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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明呆呆望着夜空。 手中的镜子开始发亮。这恐怕是那家伙留下的最后力量。义明紧紧凝视着镜子。 镜中浮现的是现在所处的房间。 房间中,只有义明一个人。 镜中的义明正在电脑前工作。 过了很久,自己看起来非常困,洗漱过后就去睡了。 并没有发生什么事。 义明用意念让看不出迹象的画面加速流过。 就这样重复着,经过了好几个白天黑夜。 在某个晚上,本来已经该睡着的自己起身,穿上衣服出门去了。 义明曾经有过一整天都没有记忆的经历。醒来时,日期已经过了两天,而且这样的事情往往都发生在周末,对于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都没有丝毫的影响。 义明愣了。 自己一倒下就是睡到天亮,完全没有醒来又出门的迹象。 接下来的日子里,不可思议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。 有时候坐在床前看NBA节目,有时候坐在沙发椅子上好象在跟什么人说话。 镜子照不出地狱和幻境,也没有照出鬼魂。义明根据自己坐在客厅的样子判断自己正在跟谁交谈。 这一定就是李赧说的“和另一个橘义明交谈”的情景。 虽然是自己的脸,然而脸上的表情和笑的样子,分明就是另一个人活生生的写照。 义明像调播放器一样加快了速度,白天到傍晚的景象快速略过,夜晚来临时就仔细查看。 突然,呆住了。 镜中的那个自己,站在浴室的立镜前面,久久凝视。 男人把手探进衬衫的领口,沿着脖子的线条缓缓抚摸。 然后,衬衫被脱掉,扔到地上。 掌心流连在左胸的伤痕上。 一只手揉着那里,另一只手伸到背后,慢慢摩擦着脊背。 义明知道,在那里是一整面触目惊心的伤口。 抚摸继续往下蔓延。义明觉得身体慢慢变得火烫,脑中一片空白。 左手撕开裤链,整个没进那里,用力地爱抚着下体。 像是要拧干那里面的东西一样。 动作熟悉得令观者发狂。 身体蜷缩成一团,一边漏出迷乱的低吟,一边将右手送到唇边。 然后,缓缓地、品尝一般吮吻手腕上的伤口。 吻,浓烈到令人窒息。 义明捂住眼睛,零碎的目光仍从指缝中漏出来,洒在镜面上。 在那里,落下了一滴滚热的泪。 镜中的自己,看起来如此的狂乱,头抵地,在冰冷地板上蹭着头发,下体抽动着,滚烫的肉在手中被揉得简直眼看就要废掉。 那些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爱抚和亲吻的方式。 明明早就已经不在了…… 明明已经从世界上消失殆尽了…… 从那被情欲熏红的眼中滑下了大颗泪珠。 苦闷的、得不到满足的面庞上,眉头拧结为解不开的乱麻。 蜷缩着倒卧在地上的男人,在孤独而冰冷的空间里,狂热地、久久地挣扎着、哭泣着,久久地吻着右腕上的伤痕。 ——我多么想,用自己的双手来拥抱你。 ——多么想用自己的双唇来亲吻你。 ——多么想让自己的身体和你的身体嵌在一起,然后就这样腐朽,成为化石。 松野醒来时,第一眼见到的是靠坐在沙发边的义明 凝固在微露的晨曦中,斜倚着房间的阴影,呆滞的目光定格在手里的镜子上。 义明没有反应,像一块石头。 松野坐在地板上望着义明,许久,掀开不知是谁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,站起来朝沙发走去。 蹲下来,视线与前额垂下的凌乱发丝齐平。轻轻摇着男人的肩膀。 男人的眼眶下,拖出两道干涸的泪痕。 男人从梦中醒来,呆呆看着松野,还找不准焦距。 义明摇摇头。 还是摇头。 无论问什么,义明都只是一味摇头。不知道他是在否定什么,还是只是无意识地摇头,松野叹了一口气,“看起来好象没事了,我去给你倒杯水,借用一下厨房。” 脚步声远去了。 义明抬去早就僵掉的左手,抚摩镜子划痕班驳的表面。魔法失效后,那里只剩下一面普通的玻璃,映着自己彻夜未眠的憔悴的脸。 憔悴,但是双眼透着惊人的神采。 死水活了。 死掉的时间再度启动。 迷雾渐散,脚下踩踏的不是虚空,而是坚实的路。 铃—— 电话响了。 接起来。 “怎么啦?声音好沙哑啊,暑中还感冒吗?伤脑筋,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。” “中元时我回家一趟,然后再过来看你。有没有什么想我带给你的东西?母亲亲手做的料理、寺里种的花草都可以哦。” “要花草吗?这次又要什么,想不到你爱摆弄起这些东西了,可爱是可爱,以你来说也挺不可思议……” “恩,可能记性不太好了吧……总之,我想知道,那时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。” 硬要说奇怪的话啊……照弘想了半天,“说起来你确实讲过一句不可思议的话,因为只说了一句,我当时没怎么在意。” “‘想知道养育了他三十几年的家是什么样子’。你确实是这么说的,说的时候还笑得很开心,一点都没有平时死气沉沉的样子。” “你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奇怪。说什么“一起去街上走走吧”,然后就拖着我满街跑,好象多少年没逛过街,还问一堆家里的事情。我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,扭头一看,你就跟个小偷似的盯着我看,眼神都在笑。可是有时候又变得郁闷得不得了,整日整日脸色不好看,这种反差真叫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” 照弘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嘀咕着。哥哥的话义明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。 抓着话筒的手在发抖。 听筒那边传来哥哥无奈又温柔的叹息声。 “不管你有多古怪,哥哥,还有家里的所有人都会一直等着你的。只有这一点千万不要忘记。” 挂掉电话后,松野从厨房端来了水。 冰凉的杯子拢在手心里,舒爽的感觉从掌心向外蔓延。 “……那家伙走了吧。” 松野抓了抓头发。 “恩。” “是吗。连声招呼也不打,真不够意思。” “他说向你道歉,也向你道谢。” “……哦。” 这种话也要托人转达。自己说比较有诚意吧。 松野没再说什么,只是不停地抓着头发。 义明坐在桌前,拿出纸笔。 准点瞌睡已经消失了。 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。 隔壁的小警察又开始忙忙碌碌地上班下班。 义明凝视着窗台上晒着温暖阳光的小盆栽。 细细的枝干上已经结出可爱的小花苞,含苞待放。 义明在白纸上写下心中希望,然后把纸藏进抽屉深处。 穿好衣服,锁上门。 空旷的书桌外面,窗台上的小花苞随着和风轻轻摆动。 PR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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